蓝江雪

备考期暴躁中

被爱(八)(文严文)

文严文abo信息素文

主cp:柠檬味Alpha网络文手严浩翔x莫吉托Alpha轻微情感冷漠症刘耀文

副cp:乌龙茶Alpha网络编辑张真源×蜜桃味Omega贺峻霖

第一次尝试abo,可能ooc

先婚后爱,微追夫(提示:是后期文追严)

不喜勿喷,请勿上升


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这句话是对的,刘耀文想。其实认真来说他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讲话,也是一种幸运了。


小时候的日子是什么样的?硬要他去进行说明,最好的那段日子也不过就是最普通的模样,一家三口的人间烟火,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好歹衣食无忧一团和气,可惜随着自己的父亲,不,现在来看,刘耀文已经不愿意喊他这个称呼了。在他染上赌瘾之后,就连最平凡的日子也随之分崩离析。


欲望可以攻破人心底的原则,这点也许没有人会比刘耀文清楚,从六岁开始,他就再也没有体会过曾经正常的生活,赌博带来的欲望没有穷尽,欲望填补的深渊得不到满足,自然会有新的代替品出现,比如酒精麻木的快感,比如对家人的拳脚相向。


还是孩子的他求助无门,就算是有危机意识报警,也会在母亲的维护下作为家庭纠纷简单调解,他看着那个男人对着警察的唯唯诺诺保证后关起门来下手更重,烟草味的信息素压制着母亲不敢为他求情——毕竟作为Omega,她在生理上还是信息素上都无法反抗自己的配偶。渐渐下去,家庭的氛围开始麻木,刘耀文身体上的伤痕也只有增加的趋势,这一切还带来了更为显著的外部效果,周围的家庭大部分对他们敬而远之,如果不是外公在他九岁时彻底看不下去亲自接他到自己身边教育,刘耀文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在成长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就长歪。


刘耀文绝对性地厌恶烟草和酒精,后者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信息素。一个老人要带着孩子生活还是很不容易的,在他磕磕绊绊读完高中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那个多年不见的男人找上门来振振有词,说是很久不见刘耀文也是出息了想要和他缓和关系。刘耀文虽然不信,但也害怕他激动起来伤到外公,只能答应和他出去聊聊。


“你还没分化?”随着男人靠过来的动作,刘耀文下意识的抬手拦住,“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杂种长大了就不想认你爹了?”男人打掉他的手,眯起眼睛端详他的脸,毒蛇一般的目光刺的刘耀文血液发凉,“那倒是正好。”


他指了指不远处商业街上的酒吧,“今天晚上你和我过去一趟,最近老子输了不少,赌场老板说今晚他有个生意,无论如何都要找年轻小孩去陪一晚上酒,你表现好点,说不定还能给你爹省一笔钱。”


看出刘耀文的抗拒,他冷笑起来,“混账玩意,老子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连这都不肯?别忘了你的户口还在我那,信不信你今天但凡说上一个不字,老子都能让你这个破书读不下去?”


“不许再来找爷爷麻烦。”已经快成年的孩子终于有了足够的勇气反抗,刘耀文死死地盯着男人的脸,似乎想要把他用目光撕裂,咬牙切齿地挤出不成调子的威胁,“不然不管书读不读,我都会和你拼命。”


“行,谅你也不敢。”男人点燃一支烟,将烟雾喷向他的脸,笑的虚伪张狂,“记得,今晚上好好表现,不然老子如果真的缺钱就得开口再向以前的熟人要了,你应该不会再在他们面前丢一次脸吧?”


“滚!”刘耀文狠狠打开他还想要凑过来的手,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坐在窗前看了半个下午的天空,直到夜幕降临,他才在老人担心的目光里出了房间,强打着精神借口说朋友找他出门,在离开前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在口袋里塞了把美工刀,逆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走进了即将面对的深渊。


“已经说了够多了。”贺峻霖干咳着从椅子上起身,他的脚步还有些虚浮,跌跌撞撞地靠着门板和刘耀文以背对背的姿势坐下,“如果接下来的事很严重,你可以选择就在这儿停下,我会为你最大限度的保密。”


“没关系。”刘耀文合上眼皮,声音冷静地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他骗了我,那场酒会,是专门需要Omega的,名为谈生意实则见不得光,他对外宣称我刚刚分化信息素不稳定,但是没想到那个所谓的赌场老板看中的就是我——”他的语气终于露出破绽,“只差一点。”


在医院醒来的感觉并不好,稍微动一动就是头疼欲裂,刘耀文只能强撑着清醒等着医生来,终于检查完毕给他打了一针,又来了警察说要为他做笔录。


“他问我,为什么一个Alpha也会参与到这种事里。”刘耀文甚至有点想笑,处在混乱环境中在不同种类的信息素的刺激之下,他的分化期来的恰到好处,过强的Alpha信息素的感染力成了最好的导火索,如果不是终于在在场二分之一的人们在本就是药物催化下的情况下引发易感期造成骚乱引起周边商户报警,刘耀文或许就会在这一夜里彻底成为让自己都绝望的人吧。


贺峻霖想开口说几句,却发现自己压根没有立场,只能顺着他的话安抚,“好在你没事。”见过太多案例的贺峻霖并非不知道,在那样混乱的条件下,被催化成Omega的机率要比Alpha大得多,他一时不知道要庆幸刘耀文的好运还是替他拥有这样的原生家庭而悲哀。“后来怎么样了?”


“出院后我选择去报警,在提供了不少证据以及反复说出那晚的经历后,我亲眼看着他被押上警车,听着我妈在我旁边连哭带喊我却只觉得漠然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大概真的病了。”刘耀文垂下眼睑,把玩着袖口的扣子,“我没有选择去看。”


原因其实很简单,去外地上大学的学费,要给外公留下的钱,时不时还要应付上门要求他去签署谅解书的母亲,刘耀文成年的第一年,大概是是他最不愿意去回想的时光,去工作时面对客人的刁难,易感期时不时的不正常发作,离大学需要的开销究竟还有多久才能攒齐,都成了默不作声压在他心头的枷锁,有时候去兼职一整天披星戴月地回家,开门时说不定还要遇上赖在家里不走的母亲折腾到半夜。刘耀文在失眠时不自觉地想,其实感觉不到情感也没什么问题,最起码不会让自己再在心里留下什么更深的创伤。


他何尝不想好好生活。


终于来到临近开学的日子,刘耀文偷偷在外公的枕头下塞了一千块钱,再三拒绝了老人要送他去车站的提议,认真拥抱后才提着箱子一步一回头地下了楼,还没走出小区大门就又看见了让他头痛的身影。


“幺儿……”没有理会母亲在身后期期艾艾地呼喊,刘耀文拖着箱子越走越快,终于在几分钟后还是发现女人没有停下追赶的意思时还是选择了放弃,转身把箱子扶手往下重重一杵,“我不会去签什么调解书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你爸他已经知道错了,我昨天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承认错误了,幺儿……”刘母拼命地想要拉住他的箱子,“你爸再怎么说也是你爸,你为什么不能体谅我们一下?”


“你为什么觉得你有资格说出这句话。”刘耀文有些诧异地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在生物学定义上是他的母亲,自己身上还拥有着她一半的血液的女人,“我考上什么大学了,你知道吗?我怎么赚的学费你知道吗?他差点把我送进虎口为了还他的赌债,甚至连信息素都受到影响分化成了偏酒的味道你知道吗?外公怎么把我养大的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受到过多少同龄人的白眼你记得吗?连唯一的朋友都是被你们逼走的你知道吗?你们给我出过一分钱吗?小时候我高烧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记得了?‘不就是发烧还上什么医院,小兔崽子,不要耽误老子赢钱!’,没有尽到过做父母的责任,你凭什么要我来“体谅”!”


他将箱子从刘母手上抢下来,“我不要求你们管我,但也别纠缠我,不然下次就不是把他送进警局这么简单了。”


离开的刹那他低声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可从来都没遇到过你们。”


上火车的时候已经很匆忙,刘耀文刚坐下就感觉到身边飘出若有若无的味道,确认之后他赶紧翻找随身带着的抑制贴,可能是因为身心压力太大的原因,他的易感期并不像同龄人那样稳定,只能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刚刚可能是因为情绪太大的情况下信息素有点外泄的意思。匆忙贴好抑制贴,他在背包夹层里碰到了奇怪的触感,拿出来才发现是个信封。


正好两千元的钞票,还有放在一起折好的纸张,刘耀文盯着那沓钱看了几秒,才慢慢打开了字条。



“记得好好吃饭,好好学习。

    不用挂念,我这儿不缺钱。

    知道幺儿委屈了,遇到事儿记得回家。”


短短几行字,看的刘耀文眼睛红了一路。


“你还好吗?”贺峻霖推开门缝,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爷爷现在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没事。”刘耀文示意贺峻霖坐回去,“别让信息素刺激到你。”顿了顿,“后来还挺顺利的,爷爷为了躲开他们就自己去了养老院,我大二那年他和我说他找了个新的伴侣,还叫我没事不要去打扰他呢,我在学校一边打工一边学习,每个月给他寄些钱,后来遇到了不错的老板觉得我有摄影天赋,大三我就和他一起实习了,有一次拍的照片阴差阳错得了个奖,才有了现在的人气。”


贺峻霖想了想自己曾经看过刘耀文拍的杂志封面,按照自己的审美来看,刘耀文对于摄影的能力绝对不是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那样也好。”他无权对于刘耀文的人生做出评价,只能暗暗感慨几句。


他靠着仅有的一点糖,走过了那段最黑暗的日子啊。


“好了,就说这么多吧。”刘耀文闭上眼睛靠在门板上,“还有其他的事,如果以后到了应该说的时候,我再说好了。”


“不急。”贺峻霖手指在手机界面翻飞,“你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我再替你理个新的方案吧。”他想起刘耀文刚刚的话,“你信息素的问题,也是因为心理吧?”


“嗯。刘耀文的语气很疲倦,“现在也要用药调节。”


“我会尽量帮你。”贺峻霖手上不停,将信息素的问题和刘耀文现在的状态简单发给严浩翔,末了补上一句,“他的家庭状况你可以自己慢慢了解,他和你说出来的会更真实。”


严浩翔坐在休息室和张真源聊了良久,手机的振动让他回神,拿起来看了几眼回了句感谢,站起身来。


“今天先这样吧,现在也不早了,你和贺儿说不定还有的磨呢,我明天再过来。”严浩翔披上外套,“我先带他回去。”


“叩叩。”严浩翔简单敲了敲门就直接推开,刘耀文还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抬起眼睛瞧向他的方向,晚霞的光打进窗台,刘耀文看着人裹在光里,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伸出了手。


“回家吗?”他听到严浩翔这样问。


“结束了?”张真源推开里间的门捞起贺峻霖,“你倒是不怕着凉。”


“好不容易他肯开口,我得多配合配合。”贺峻霖看了眼时间挑眉,“啊这个点也可以下班了,一起回去吗?”


“嗯。”张真源把想走的人按在椅子上又检查了一遍伤口,神色有些内疚,“贺儿,我……”


“我知道。”贺峻霖捏了捏他的手,揉着指尖玩儿“不着急,等我们都想清楚吧。”


“不过现在,来履行一下欠我的那顿饭吧,张哥?”


“都这么晚了啊。”严浩翔盘算着这个点干脆直接找个餐馆吃饭还是买点菜回去,他转过头问刘耀文的意见,“附近菜市场还没关门,还是说直接去中午没去成的那家餐厅?”


“去菜市场吧。”刘耀文不是特别喜欢在外面吃饭,随口回答了一句,手上也没闲着给严浩翔理了理衣服领子,顺着滑下去碰碰指尖,又被反手捉住,“那走吧。”


“……哦。”刘耀文默默把手收紧了些。“还要买别的吗?”


“买个药膏贴贴。”严浩翔满脸苦涩地指了指腰,“看来这几天都得休养。”


“没关系,一日三餐我可以负责。”刘耀文把玩着严浩翔的手指,“那,走吧?”


“走吧,早点回家。”


作者的话:

好嘛我承认了我就是越写越多(苦涩)

不过没关系,中间的刀还是一定有的

写这段其实很纠结,请大家多给点评论吧。

暑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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